邪與正對、癡與慧對、愚與智對、
「邪與正對、」你察覺到自己的邪見,你才有機會建立正見。想改變別人是邪見;不想改變他,如果不管他也是邪見。那應該怎麼辦呢?不知道答案,就是愚癡。你要好好檢測自己的邪見,當你的邪見消失的那一剎那,就叫正見。你腦袋充滿了邪見,卻想趕快學正見,心中有正見也有邪見,即是雜見。
「癡與慧對、愚與智對、」愚癡,六祖分開談,愚是對事項不明白,癡是對理體不透徹。故,佛法常常談理事要圓融。天臺中有一心三觀,一開始要修空觀,即是修理;接著修假觀,即是修事,最後才修中觀。你要悟到,就是要悟到理。理要突破,要明白,一定是要從事項下手。假設它是事項,它就是理體;假設它是理論,它就是一個事實,即一個方法;假設它是個理性,它就是一個事修。理體是平等相,事項是差別相。難懂的,其實是差別相。應以何身得度,即化何身,就是差別相的智慧。
道理是一樣的,但是要將其應用於所有的事項,一般人是不會的。如果你懂得這一點,你就會智慧大開。比如,你明白《壇經》的道理,你會用在家庭、事業、理財、感情、人際關係、經營、管理、教育等等各種角度嗎?你的道理好像懂了,但是你卻用不出來。有人講:「我懂了《壇經》,我只會用在修行,其它的我都不會。」這樣,他一定是不懂。有很多學佛的人,表面上是可以用在修行之上。其實,那不是用在修行,而是他佛學的知識很豐富。
事比理困難。有一個修行人寫過一本書,名為《當和尚遇到鑽石》,即是他依照《金剛經》的道理用在他的鑽石生意。我有過去有個朋友,把《金剛經》用在房地產,用得很好。他的加盟店經營得最好的時候,有五百多家。他就是專門讀一本經,並將之用在某一個地方。他只是用在事業上,你叫他全部應用,他也不見得會。如果你用不出來,你就是對某些概念不通達。道理要先悟透,再看看事項你能否突破。
理事是同時出現的。我不是要講理事的道理,而是直接呈現理與事。我是證明給你看,理事同時出現。比如,你是不是女人?我不是要為你解釋,而是你要看到理與事同時出現。我講的就是禪宗的公案。你們聽不懂的人,會直接按照我問的文字去想。你會想:「奇怪,為什麼師父會這麼問?」這個公案的意思,不是叫我去研究我講的話,也不是叫你去解釋。我一邊拍手,一邊說:「你好嗎?」我的目的,不是要拍手給你聽,而是要告訴你:理事同時出現,同時消失。當我跟你說破了之後,你又錯過一次領悟的機會,你只是得到一個知識。事是緣起的現象,我在拍手,你們有聽到。但是,當拍完了之後,那個聲音就消失了。
理事是同時的,沒有先後,不可以拆開,故為中道。比如,我問你:「你是不是女人?」我只是要講聲音,不是講聲音的內容。你的煩惱來自於你的想法,但是你的煩惱也當下就緣起性空。你一直覺得你有煩惱,那是錯覺。你的煩惱是相繼的,你卻把它當成好像有一個真實的煩惱。愚癡消失,就是智慧,不用去找個智慧。我說過的那句話,講完了就過去了,它還在嗎?你還有什麼可以抓著不放嗎?你認為有個東西可以抓,就是妄想;你抓著不放,就是執著。只因妄想執著,不能證得。
聞後思惟:你的煩惱滅得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