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今留一偈,與汝等別,名自性真佛偈。
「吾今留一偈,與汝等別,名自性真佛偈。」六祖大師慈悲,又要為我們講偈了。其實,你們不是來上課的,你們是來對自己負責任的。比如,你們來聽我的課,聽了七八年,你們不需要為自己這一段時間做一個總結嗎?不管學得怎麼樣,你們都應該把它講出來。
何為正知見?假如你認為的正知見在生活中應用有問題,就證明你的知見一定是錯的。所謂有問題,就是你所做出來的,別人不認同。你知道多少,你就做出來多少。你們表現,也是因為你知知道多少,你才會做多少。你做不出來,或做出來,都要看你的內在。
如果你所做的都是恰到好處,別人都認同,你自己有體會,你也沒有什麼障礙,你一定可以察覺得到。比如,你們要分享的那一剎那,我就察覺到有一層距離,那是你們內心所散發出來的障礙。你在學禪,一定要明白一個概念:一切無有礙。不論是各種角度,身口意的展現都沒有障礙了。否則,你心中的正見可能只是一種知識。如果大家都是在演戲,或都是一場遊戲,我不可能有障礙,我自然就能做得出來。
正見,你能夠體會到一個東西是最恰到好處、最中道的,你就從此處下手。說人生如夢,假設你覺得太空幻了,你就說人生如戲。如果人生如戲你做不到,你認為人生都是真的,那你問心無愧就好。你不一定要抓住我的一個概念,而是你要真的看到,你才能夠破你的執著,否則,你把我的話背起來,對於你也一無是處。講幻,假如不能夠激發你,我就講真,比如「一真一切真,萬境自如如」。既然一切都是真,那麼你做任何事情,都應該如實、認真。簡而言之,講真、講幻,都是叫你認真。
你要為自己下一個很重要的定義,你才有力量。否則,你就是轉不過來。你所學到的這些概念,我做一個三秒鐘的整理,我講的就是並沒有一個叫做法的東西,只是一切隨著各種因緣,該怎麼做就怎麼做。這就是我學佛這麼久,最刻骨銘心的經驗。就像武術中並沒有招數、套路,這些都是人們為了方便教導而告訴你的,其實它都是可以打破的。
這個概念,一般人或許很難懂,因為他失去了法之後,就不知道如何去展現。比如,一個善用刀的人放下刀,一個善用劍的人放下劍,一個善用弓的人放下弓,他忽然之間好像手中沒有任何武器,他好像施展不出來。但是,我所講的是,我們要能夠出神入化,要變刀就變刀,變劍就變劍,變弓就變弓。你如果沒有把那個東西打破,你是不可能變的,你手中拿什麼,你一定會那個東西,其它的,你一定不會用。所以,實無一法可得,但卻無處不是妙法。
聞後思惟:你知道用什麼法度你自己嗎?